大衛看到他站住了。問：“你怎么不往前？”

“我看不清，還有子彈會打死我的。”

“又不是我們兩個。”

這時，后面一個美軍推了他倆一下，喊道：“攻擊呀！”

兩人沒有回答

然后，這美國老兵就一個上去了。

大衛看見他：一個魁梧的身影非常快捷地上去了，仿佛是撲上去的，好像一上去，這個美國老兵就心想事成一一一攻到了志愿軍面前，又好像上面有好多的便宜可以撿。

他倆受到了很大鼓舞，就意圖上去。就聽到了近在眼前的槍聲，他倆的心又抖了一下，馬上從心里涌起的好戰的熱情，被冷水澆了。他倆只感到，此時，一個同伴落下來，差點還把他倆撞倒了。他倆也不想看，就跟著還在往前進攻的同伴上去。

由志愿軍連長王東潮帶領的一連官兵正在天亮前，此時還是黑糊糊的夜色里的美軍進行打擊。

他們又打了一個小時，近七點，天漸漸亮了。

……

   志愿軍一排長黃永強在連長身邊，他們都全力打擊在陣地下，此時，在斜陡開始顯得微明的山坡上，在成群密集的美軍。英勇，意志堅定的黃排長抬起他，已經出汗的臉看看頭頂上正漸漸亮起來的天色，就想道：這一下，能看得清美帝國鬼子了。他顯然對此前看不清，在山坡上一片黑的打了美軍不知是死活的狀況，非常不適應！又擔心，美軍萬一從某個山巖下對我軍進行意想不到的猛攻的情況出現。現在好了，能漸漸看到美軍的攻擊人影了。

黃排長還是把自己嘴唇閉得緊緊的，一開槍，嘴就溜動一下，對身邊心中充滿憤怒和激情的王連長說：“連長，天要天亮了。”

“這更好。我們可以凈打美帝國鬼子。”王連長把他嘴咕噥一句，也沒有要轉臉的意向。

“這樣，敵人就更沒有指望了。”

“等著他們的是死亡。”王連長嚷道。

王連長看間鼻子尖的美軍，就用駁殼槍向下面的在進攻就美軍開槍，不管打死沒有打死，就是打。

他忽然，看到在有子彈發亮的火星中，有子彈向上面急急地猛射上來，他立刻聽到身邊的一個老志愿軍戰士劉建忠叫了一聲。他馬上聽了身邊的挨近他過去的四個戰士中的一個喊了一聲：“連長，劉大哥受傷了。”

王連長聽到了，心里壓縮一下，好像志愿軍老戰士劉建忠的受傷傷在其身上，同樣傷在他心上。

王連長馬上喊道：“快，跟他包扎。”

“女衛生員在那邊！”這戰士喊道。

“先跟他處理一下，再等衛生員過來。”

“是，連長。”

“還有，同志們。不要只顧著打美帝國鬼子，要小心子彈，頭臉身子盡量不要露出戰壕呀！”王連長馬上提醒戰士們，其實，他主要提醒那些缺乏經驗的新兵。

然后這個叫于海亮的戰士，把劉建忠撲在陣地上的背翻來，透過身邊的戰士們打出的子彈的火星，看到：劉建中的胸部在流血。知道不行了。

劉建忠，也一聲不哼，快死了，他想道：老子就是死了，也要多打死敵人。想到這里，志愿軍老戰士劉建忠從腰間后的寬皮帶上取下一枚手榴彈，拉燃；抱著他的戰士于海亮只感到：胳臂里的劉建忠一下起身，就往戰壕上，猛一聳，人就跑下黑乎乎的戰壕，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或還沒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志愿軍老戰士劉建忠已經跑下陣地，只看到：一股耀眼的紅光一閃，就是一聲驚心動魄的爆炸，志愿軍老戰士劉建忠犧牲了，他炸死了二十多個該死的美軍還連同自……

   朝鮮秋末的早晨亮的早，近七點，天空漸漸微亮。志愿軍和美軍的戰斗還在進行。

志愿軍戰士趙德有能略微看清點他和戰士們在打仗的陣地下，美軍一批一撥地在進攻，不是那樣快了。

他看到：美軍頭上戴著的鋼盔帽在進攻中晃動，一個個顯得仿佛要急攻不止，跑動的人和后面的人如重疊般，最前面的多個美軍有人端著卡賓槍不時在開槍，有人看到子彈急打下來，趕快趴下。

在他身邊的一排長黃永強，看到趙德有在那里看。就喊道：“趙德有，你看什么？”

“排長，我！”

“別看了，快打美帝國鬼子！”

這一聲喊得急，又大聲。黃排長不想看見自己戰士在戰場上閑著。

   黃排長左手按在陣地上的土上，右手握著駁殼槍，看一個美軍打一個，見一個弄死一個的心情急切的舉止使趙德有感到：排長急得說不定要不了一會，幾乎要沖到敵人面前的，用手槍抵著美軍的肚皮、腦門開槍的感覺。 

在他這樣想時，他看到：在他身邊的一排長一下身子抬起，應該是用這樣的舉止，好打死不好打著的美軍。

此時，黃排長看到了有多個美軍堆在一起，覺得是即刻打死美軍的時候，他馬上又想道：這時，駁殼槍起不到這個大殺傷力的作用。就馬上說了一句：“趙德有！魯學宏！快扔手榴彈。”

兩志愿軍戰士聽到了自己排長喊，或這樣喊。趙德有感到自己排長是極力達到在更短的時間里，干掉更多敵人的急迫心情。

然后，趙德有馬上放下步槍，把自己右手往他緊系著寬皮帶的腰后，吊著的手榴彈摸出來，就要拉燃，他看到：身旁的志愿軍戰士，24歲的，長臉，眉毛上有一點好了的疤痕的魯學宏，江蘇人，已經拿出了手榴彈，在拉燃了。他就趕緊拉燃，他看到魯學宏已經把手榴彈扔出去了。

他覺得，自己要接上。然后，也把手里的手榴彈趕快投向下面的美帝國鬼子，這時，趙德有感覺自己在進行接力賽。

他（趙德有）看到了兩枚手榴彈，一前一后，從他和魯學宏的手里扔出去，心里感到還是非常及時的，而舒暢！

他和戰士們看到：手榴彈在下面發出兩團火紅色的煙火，又看到沖天而起的爆炸，他想道：這下，美國鬼子吃害了（四川話，倒霉了）。

看到爆炸過后，趙德有看到自己黃排長幸福得大喊一聲：“好！”

并用左手往陣地上猛一拍，并把他在早晨顯得灰白色的光線下的團臉轉回來，興奮得如孩子地一大喊道：“趙德有！魯學宏！干得好！”

趙德有看到自己排長的團臉興奮的發亮，好像他干了一件不容易干成的難事。他還看到：自己排長對著他倆的，背對天光而緊系著寬皮帶的肚皮上皮帶扣環亮晃晃的，肚皮在一起一伏的模樣非常的英武十足！

接著，又聽自己排長說：“等一會，還有。聽我的指揮。”：

“是，排長。”

(編輯：作家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