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之恩大于天
來源:作者:王偉時間:2012-02-22熱度:0次
小女糖糖從小就喜歡踢被子,這兩天偶感風寒,我和妻都心疼不已。聽著她接連的的咳嗽聲,看著她鼻子不通氣時難過的樣子,我和妻責怪自己疏忽的同時,常常發自內心的希望把這份病痛轉移到自己身上,哪怕讓自己遭受十倍于此的病痛,只要這個剛滿兩歲的小可愛不要這么難過,我們都愿意。
這種想法當然不是現在突然憑空而生的,其實從糖糖很小時我們就開始有這種想法了!每一次病痛,每一次跌跤,甚至喝水嗆到、燙到,每一次哪怕再微小的痛楚和不快,都讓我們做父母的牽腸掛肚,都讓我們生出替她承受的沖動。別說無法替她承受,即便可以這么做,我們也該給小女機會,讓她自己學會擔當,學會承受,學會長大,所以,一直以來,我們的這種沖動也只是深深埋藏于內心而已。
不是父母身,不知父母恩。這句話我在兒時就聽說過,只是當時深不以為意,直到如今自己也為人父母,才覺得銘心刻骨,感同身受。
想起了我們遠在家鄉的父母,無疑的,是他們對于我們的感情,跟我們對于小女的感情是一樣真切的。許多年以前,我們成長中的每一次磕碰,每一處坎坷,一定也一樣的讓他們牽腸掛肚,他們一定也想過要拿自己的十倍痛苦來換取我們的安康。后來我們漸漸長大,他們卻慢慢變老了,如果早能理解父母大于天的恩情,如果早知道我們長大的代價是父母的衰老,我們可能寧愿永遠也不要長大。永遠不長大自然是不可能,正如父母們無法以自己十倍的痛苦來釋緩我們每一次的疼痛。我們長大了,父母們卻老了,當父母們再也沒有能力為我們遮風擋雨,當我們認為自己足夠勇敢堅強,為了求索為了生計選擇了遠離家鄉,當一切的音訊都已經被山水阻隔,我們對于恩情的所有回憶、感動,都只能幻化成漫漫長路上遙遙無期的思念。
妻曾跟我提起過,岳母沒讀過書,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打電話記號碼時連十個數字都寫不出來。岳父雖練的一手好字,但讀的書也不多。就是他們兩位老人,靠做小工出苦力,賺錢培養出了三個大學生。岳父岳母曾告訴我,他們這輩子吃夠了不識字的虧,所以再苦再難也要供養子女成才,他們最敬重的就是有知識的人。可是,岳父岳母大人,你們可知道,沒有你們的付出,也就沒有我和妻的今天,我發自內心地敬重你們,你們在平凡中孕育了偉大,你們樸實得可愛,和你們比起來,我們徒有華麗的外表,我們不過是社會的寄生蟲而已!去年回家,酒桌上,我檢討自己學識淺陋,讓妻跟了我受了不少苦,岳父端著酒杯的手顫抖了,拉著我的手訴說起了他的心酸往事,一時間,老淚縱橫!
我的父母結婚后也算是白手起家,母親曾是一名鄉村教師,父親雖出身寒門,經過自己的努力也曾在某事業單位供職,后來因為生養我們兄弟幾人,違反了計劃生育政策,雙雙下崗。我的父親是吃的起“苦中苦”的人,后來有段時間里,也做了一回“人上人”,再到后來上了年紀,身體狀況每況愈下,事業漸漸力不從心。父親是個極重孝道的人,她是我們那里有名的孝子。他認為,父母的話,即便講的不對,也不能違逆。我雖然不贊成父親近乎"愚孝"的思想,但父親的勤奮、孝順卻是我極為敬重的。父親做人太有良心,做工程業主虧欠了錢,為了讓手下的工人過好年,他自己到銀行貸款付了民工工資,結果欠了一堆外債……父親常對我說,從奴隸到將軍容易,從將軍到奴隸難。小時候,我聽的懵懵懂懂的,現在聽起來,我覺得父親還沒有學會如何面對人生的低谷。人這一生,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也說不準哪一天自己會春風得意,哪一天自己又將低迷落魄,一切都沒有定論。我不知如何才能幫到父親,只能在心里默默祝愿他早日走出他心里的那到坎!
四位我生命中最敬重的人,四位我無以為報的老人,永遠不會忘記你們對我的恩情。這恩情,雖平凡樸實,卻足以感動天地!遠在他鄉的我,只能默默祝福你們。春風春雨,可曾帶去我的思念?你們,在他鄉都還好嗎? (編輯:作家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