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應琉璃疏影,遠方文友的鼓勵,把自己去年寫的日志《鄉惆》,修改后,發給了江山文學網,星月社團。
沒想到,一小時后,審核后給發表了。編輯紫衣冰人還給了精彩的點評:“身在他鄉為異客,既不能在所生活的城市,找到沉降感,亦不能在家鄉找到歸屬感,這種邊緣人的感覺,無奈而惆悵”。
她的點評一針見血,擊在我心坎上,說到了我的心里。我這個新韶關人,城市里的邊緣人,廣東省第三地質大隊待崗后,很尬尷尬的身份,事業編制內的身份,私企臨時工的干活,既找不到城市的沉降感;也找不到來自家鄉的歸屬感,即使回到老家,也溶不進家鄉父老鄉親們當中去。邊緣人,我這種邊緣人的感覺,無奈而惆悵,彷徨,孤獨,又無助。
真的很佩服,星月編輯,紫衣冰人。如果說琉璃文友,是我去年上網沒多久,因為文字而結的緣,而隨喜加的好友,雖說沒有聊過,但喜歡她詩意一樣的文字,也算老朋友。而千里外,遠方的紫衣冰人,素末謀面,沒有讀過她的文,因前天發給她的文字,她就以她敏銳的洞察力,從我《鄉惆》的碎碎心念,字里行間中,一下就把我的心境,給說出了。一個邊緣人的孤獨,無奈與惆悵!
誰來救贖我孤獨的靈魂?
去年三月初,兒子看我天天追著戰爭題材類電視劇,很是孤獨,無聊,就給我申請了個QQ號,并教會我用手機上網。有次我心血來潮,就以清緣定禪為網名,在自己的空間,掛上了一段:誰能剝去清緣定禪,一個留守男人,清心寡欲的道袍。
當時可把剛加我沒多少天,韶關大學的兩位女網友給嚇壞了,她倆以為碰上了,一個想一夜情,一個想吃肉的色和尚。立馬就黑了我,也禁止我登她倆的空間。
去年剛上網時,尚覺得網絡很新鮮,曾胡咧咧地亂同人調侃,亂開什么頑笑。有一次,頑笑開大了,居然口無遮攔,把天涯小雨老師給得罪了一回,她的空間好友們立馬就在空間集體討伐我,有位還跑到我空間留言:“你說小雨老師是文藝的范,你也給我范一回看看,也寫篇文章試試”。最后撂下一句:呸!呸呸呸!
可見小雨老師那位鐵桿粉絲,當時的憤怒,她的憤青:呸!呸呸呸!
最后還是天涯小雨老師,菩提善念,宅心仁厚,原諒了我,事態才得以平了下來。要不然,我差點在網上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后來也因此因禍得福,居然經常會得到小雨老師,網線那端的鼓勵與問好!
深知禍從口出的教訓,從那以后,
再也不敢在空間,胡咧咧,再發什么:誰能剝出我清心寡欲的一個留守男人的道袍之類的文字。我的空間人氣也慢慢旺起來。
星月編輯紫衣冰人,她的點評,真的很到位,作為一個異鄉孤獨淪落客,我再也回不去家鄉了,也不能像我父母一樣真正的能在家鄉老去。我作為一個,待崗十一年的邊緣人,也許再也回不到原來的工作崗位,一如很多民工兄弟一樣,得四處打臨工。作為一個城市的邊緣人,誰能救贖我孤獨的靈魂?
如果說去年那句調侃:誰能剝去一個留守男人,清心寡欲的道袍。只能說是一個留守男人,半夜三更,孤獨一人,男性荷爾蒙膨脹后,欲蓋彌彰后的一次性沖動。
而誰能救贖我一個城市邊緣人,一個所謂新韶關人的孤獨的靈魂?卻是現實中,實實存在的骨感,一個邊緣人的孤獨與無奈。
編輯紫衣冰人,給拙筆《鄉惆》的編輯按語,文筆犀利,真的很好,很到位。她的編者按文如下:這是一份鄉惆,一個客居他鄉,卻對家鄉既留戀,又無奈的情懷。也許是在外漂泊日久,不了解家鄉的鄉俗族規,也許是與家鄉的同齡人,日漸疏離,總之留給作者的是滿腹的惆悵與悲涼。羈旅天涯,也許是被冷漠的城市人給同化了,變得淡漠,才會與鄉下族人的熱絡相抵觸,是一份見識深廣的思維,卻囿于鄉規的林林總總,而舉步維艱。這也許是漂泊者的悲涼。在異鄉生活就會有疏離感,沒有沉降后的踏實,卻再也回不去故鄉了。這種惆悵和無奈,不親身經歷過,不會懂得,一種邊緣化的傾向,誰來救贖我孤單的靈魂,作者的念與思,彷徨無助。
這是我見過的最好的點案。編輯的按語,說出了我的心里話,指出了我孤獨的糾結所在。我說過我不想回老家,一回去我就想跑。其實誰不說俺家鄉好!誰愿意回到老家就想跑。誰不愿意風光體面地回到故鄉!
只是我與家鄉的同齡人,日漸疏離,我無法溶入他們的世界,而,在居住的城市里,又被城市人的冷漠所同化,找不到沉降后的踏實,一個邊緣人,內心的孤獨那么彷徨無助,左沖又突,碰壁后,又找不到施放自己靈魂的窗口,鄉惆就來了。
誰來救贖我孤獨的靈魂?十一年前,下崗的前一天,我還同一幫兄弟在抬鉆機,那時我們還一起喊著號子:咱們工人有力量。然而咱們工人的力量,不敵歷史的車輪輾壓,歷史同我們開了個巨大的頑笑,我們第二天就被單位集體下了崗。我盼望著,已經邊緣化的我們,能結束自己尷尬的身份,能回到曾經的工作崗位,希望輪到我退休時,不被延遲。誰來救贖我孤獨的靈魂。可是歷史總一次又一次跟我們開著頑笑,聽說今后政策又會變,退休還會被延遲。
誰能救贖我孤獨的靈魂,真希望輪到我退休時能不被延遲!
2015.8.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