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愛唱松花江上這首歌,每當唱起這首歌,總是熱淚盈眶,眼前浮現出槍林彈雨的戰場,我們的前輩與倭寇激戰殺敵的鏡頭場面。
我的父親去世前在病床上告訴我:我的爺爺于樂章和伯父于兆麟是東北軍的軍官,曾經在東北與日本侵略者戰斗,爺爺死在與日本人作戰的炮火中。但是,他了解他們抗戰的事跡并不多,據說是他6歲那年爺爺于樂章就去世,死在東北江橋戰役。當時伯父于兆麟畢業與講武堂,曾經擔任東北軍的三十旅旅長。后來被任命為202師師長,在經歷過文革洗禮的那個年代,父親的遺言并沒有引起我的關注,因為我從來沒有見過爺爺于樂章和伯父于兆麟,只是在每年春節即將到來的時候,看到父親寫幾個牌位,放在后院胡同的供桌上,燃上幾燭香,擺上供品,然后讓我們孩子們上前磕頭,再買幾刀黃表紙,寫上名字,去街道十字路口去燒化,名曰給老人送錢花,年年歲歲,也不知道前輩們在陰間能否收到這些虔誠的禮品。
又是多少年過去了,我去北京看望在那里學習、工作的兒子,順便去伯父家看望我的堂兄于冠軍,他是伯父于兆麟留下唯一的一個兒子,也是八十歲的人了,提到伯父于兆麟,他談到很多,說起伯父于兆麟參加過江橋抗戰,熱河抗戰,中東路戰爭,松滬抗戰,西安事變等等。但是,我卻一點也不想知道。我是建國后生人,在紅旗下長大,根本也不想了解這些事情。
2014年,我的堂兄于冠軍去世了,我很悲痛。我在網上搜索了爺爺于樂章和伯父于兆麟的名字,在我國著名現代史專家張景波老師的幫助下。得到這樣的信息:爺爺于樂章是東北軍的軍官,任馬占山部參謀,伯父于兆麟是東北講武堂畢業,曾經任張學良騎兵三十旅旅長。他幫助我找到有關的資料和他們當年的照片,資料上介紹他的抗戰事跡是這樣描述:“黑龍江省代理主席馬占山接到少帥的電令,要他指揮東北的武裝抵抗日軍的入侵。于是,他立即整頓隊伍,準備迎戰日軍。此時,漢奸張景惠已率偽軍向江橋鎮撲來。江橋座落在嫩江平原上,離此不遠就是江城,是經齊齊哈爾的必經之道。馬占山決定在這里迎戰日軍,他命令部將于兆麟在此堅守。于兆麟知守橋責任重大,接受任務后,晝夜不停地搶修工事。但他又知日軍勢大,更兼有漢奸引道,因此,他在橋頭埋下了大量的地雷。這天,剛起床的于將軍正準備上橋視察防務,突然,南橋頭一聲巨響。于兆麟一陣緊張,連忙集結部隊,向前線沖去,到達橋頭時,橋頭守衛部隊大部犧牲。于兆麟大怒,命令將士肉搏。那東北軍果然勇敢,他們揮舞大刀,拼命沖向敵群。一陣猛殺,日偽軍的囂張氣焰被打消了許多,于兆麟大喜,命令部隊橋頭拒守。日偽軍不舍,追了上來,于兆麟命拉響地雷,“轟隆隆”連珠炮響,日偽軍被炸死許多,余者扭頭就跑,于將軍下令追擊。這一陣好殺,日偽軍丟下三百多具尸體逃走。”這段文字,我看了好過癮,就復制下來。下面的還精彩:
“第二天,日偽軍又大舉而來,于兆麟見日軍勢大,命令炸毀江橋以阻止日偽軍的進攻。同時,率部死守橋頭。日軍見于兆麟死守要道,進行多次勸降,于將軍大義凜然,不為所動,日軍見此,便以強大的武力為掩護,搶修大橋。馬占山接報,連忙率東北軍主力趕到前線。恰好接個正著。兩軍展開撕殺。日軍發動了五次沖鋒,皆被打敗。在橋頭另一端,日偽軍的尸體已不下兩千人,傷者更多。但馬占山明白,更大的戰斗還在后面,他命令部隊立即搶修工事,以備再戰。”
“四天后,日軍組織了兩個聯隊和大量的偽軍,在五十門野炮、十余架飛機、四輛裝甲車的配合下,向馬占山部發動了猛烈的進攻,第一戰,雖東北義勇軍英勇頑強,但在日偽軍密集的炮火下,死傷超過六百人,而更為關鍵的,義軍是孤軍作戰,糧彈補給十分困難。馬占山只好率部向后撤至三間房。這里距江橋僅五十里,距齊齊哈爾一百七十里。防守部隊是馬占山的第一旅。馬占山把這里作為第二道防線。日寇接連進攻兩天,馬部死守不退。日軍見此,又調來多門二郎師團增援,又電告馬占山,讓出省城,下野出國,仍遭馬占山拒絕。日軍見此,兵分三路,在三十架飛機的配合下,向三間房陣地發動了極為猛烈的進攻。馬占山率部拼命抵抗,陣地仍逐漸縮小,日偽軍步步為營,向陣地壓來。馬占山大怒,端起一挺輕機槍,準備拼命,被部下死命拖住。這時,日軍發動了新的進攻,天上,幾十架飛機輪番轟炸,飛機剛飛走,日軍炮火又鋪天蓋地而來。義軍損失十分慘重。經過五天的血戰,義軍已到了彈盡糧絕的境地。看著已有兩天兩夜未沾水米的戰友,馬占山只好下令撤出陣地。不久,在日偽軍的強大合圍下,馬占山撤出齊齊哈爾。至此,一個月的江橋保衛戰結束。”
“此次戰役,日軍戰死一千多人,偽軍被擊斃擊傷的更多。這是日軍入侵中國東北以來,第一次遭受到最猛烈的抵抗。”
在江橋戰役中,我爺爺于樂章戰死,不知道為什么?沒有文字介紹他犧牲的情況,可是,聽我現在已經96歲的嬸嬸講:從那年起,我奶奶成了烈屬,那年,我父親六歲。
在介紹熱河抗戰的資料中,我復制了這段文字:“3月1日日軍武裝占領了建昌縣城。是日,日軍第八師團的快速部隊在建昌稍作休息后又立即奔襲大城子。于是,喀左縣城大城子也于3月1日落入日軍之手。同日,日軍第八師團主力開始向凌源進發。駐守凌源城的東北軍熱河守軍趙國增旅不戰即退,致使凌源城危在旦夕。日軍的快速部隊占了大城子后仍不停步,立即向建平葉柏壽進軍。在建平朱碌科遭到東北軍獨立第三十旅官兵的頑強阻擊。東北軍獨立三十旅官兵在旅長于兆麟的指揮下,依托事先構筑好的陣地與日軍頑強激戰六七個小時,使得日軍不能前進。日軍遂分兵兩部:一部繼續與東北軍第三十旅官兵相持戰斗;一部繞道偷襲凌源。3月2日,凌源縣城淪入日軍之手。翌日,日軍又出凌源,進攻平泉。由于熱河省省長、東北軍第五軍團長湯玉麟不戰而逃,遂使日軍占平泉后很快于3月4日,以騎兵108人的部隊進入承德,占領了熱河省會。”
“1933年3月1日,張學良在得知日軍重兵進攻建昌、凌源,東北軍守軍英勇作戰,傷亡過重的情況后,即派東北軍主力獨立第十六旅旅長繆澄流率全旅火速到建昌,掩護失利的東北軍各部向關內轉移。第十六旅官兵的一個團及炮兵營在旅長繆澄流的帶領下于3月2日夜趕到建昌喇嘛洞一帶構筑防線。在肖臺子、廟嶺、雙龍山陣地,第十六旅官兵組織起大刀隊與進犯的日軍先遣隊血戰多日。直至3月7日全旅勝利地完成掩護東北軍其他部隊撤進關內后,才奉命撤出戰斗,經新開嶺、干溝退入關內。”
“3月2日,日軍集中攻占喀左、朝陽的3000多兵力進攻建平縣。在朱碌科,日軍即遭到東北軍獨立第三十旅部官兵的頑強阻擊。三十旅官兵與日軍激戰數日,使得日軍前進不得。氣急敗壞的日軍不得不派9架飛機、300多輛坦克、裝甲車前來助戰。東北軍第三十旅官兵浴血阻擊,其中一個連,從連長到士兵竟全部陣亡, 這個旅的三八八團的連長、排長也全部犧牲在陣地上。全團傷亡殆盡,旅長于兆麟向軍團部求援。張學良聞訊后立即令駐守凌源三十家子的東北軍獨立第二十九旅六八四團火速前往建平朱碌科增援。六八四團官兵在團長劉純積的率領下,從3月9日早上出發,急行軍13個小時,抵達距三十家子148里的朱碌科防線。被接替下的獨立第三十旅余部在旅長于兆麟的率領下,經平泉撤往關內。在朱碌科陣地上,劉純積團頑強地同數倍于己的日軍激戰3晝夜后,由于傷亡過重,陣地大部分被日軍炮火摧毀,全團營、連、排長傷亡過半,陷入日軍的重圍。3月13日夜,劉純積組織全團余部奮力突擊,英勇地突出日軍的重圍,通過八里罕,轉道甸子,奔向張家口。日軍于3月13日深夜又侵占了建平縣。”
“在1931年2月31日開始的阻擊日軍3路入侵熱河的戰斗中,東北軍6個旅的官兵浴血阻敵、英勇抗擊日軍20多天。其建昌的紗帽山、廟嶺阻擊戰,建平朱碌科的阻擊戰打得最為慘烈!東北軍官兵壯烈陣亡數千人,僅在建昌紗帽山陣前就擊斃日軍七百多人,遲滯了日軍的進犯,打出了中國人的英雄氣概,為中華民族抗戰史上留下了光輝一頁!”
這些文字摘于1933年(民國二十二年)2月至3月,中國軍隊在熱河省對侵華日軍的作戰。
我很喜歡松花江上這首歌,也許是為了對親人的懷念和追憶,在春節到來的時候,我也是燃上一束香,用來悼念那從來沒有見過面的抗戰英雄爺爺于樂章和伯父于兆麟。悼念那些八年抗戰英勇犧牲的革命軍人。
雖然日本鬼子投降已經七十周年了,但是,小鬼子亡我中華心不死,占我釣魚島,至今擴充軍隊,購買研制殺人武器,大搞軍國主義。
國恥家仇永遠銘刻在我的心中,昨天的恥辱決不會再讓它在今天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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