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屠岸的《深秋有如初春》詩集選

 

 

很久了，沒有作出一首詩，就如腦細胞突然對詩細胞決裂了一樣，連一點記憶都沒有，更別提靈感了。
    巧在最近遇到了汕頭圖書館，就象池塘缺水的魚遇上了久旱淋漓的大雨，張著嘴對著雨點狼吞虎食詩書文著，偶然讀到了幾首感人的詩可又稍叢即逝。
    但是今天打開剛借來的屠岸的詩集《深秋有如初春》，讀完第一首，立刻有一種新鮮的又富有生命力的東西一下子從紙張上蹦到心里。再閱讀了幾首后，竟來靈感了，想作詩了。
    當我思索著為什么看了他的詩會有一種激動在血液里流趟？原來是因為他的作品寫出了真實的環境投射到大腦皮層加工出具有普遍性的真實感覺。如《參與商》

我們分別已有三年

能夠有個機會見面

 

卻只點一點頭

立刻又告分手

 

人生竟這樣

無謂地勿忙

 

我低下頭默思

見到了你的影子

1941年

簡潔明了的語句，天然而成，無須雕刻。更不用華麗的詞語粉飾，尤其是平鋪無奇的文字一下子就道出了人類的詩情畫意似的感情，也一下子觸動了我沉睡的詩心。
      讀完《深秋有如初春》這本屠岸詩選集，再來評論一首詩何為好詩？要我說呢就是激發出別人能爰上詩、能寫出詩、能論述詩。這樣的詩就叫好詩。比這更重要的是，作者站在什么立場上？表達什么樣的思想感情？站在革命的立場上就會在詩歌里表達出革命的思想感情。誠如作者自序的那樣，作者說：“在二十歲后，我接受了馬克思主義改造社會的思想。我信奉以詩歌服務于革命的原則。”于是他在詩歌里就開始以馬克思主義思想為指導，以毛澤東革命思想為原則寫作詩。如《打谷場上》

夏夜，村后的打谷場上，

老漢的旱煙筒一亮，一亮……

 

“他受了傷，被鬼子俘虜了，

對漢奸的勸降，他只是冷笑。

 

“他被捆綁在刑樁上，

面對著武士道血浸的軍刀。

 

“說不說？沒有低頭，沒有呻吟；

說不說？卻連表情也沒有。

 

“一刀！一刀！一刀！血，像泉水般迸涌出來……

還是孩子般的嘴唇緊閉著，直到停止呼吸。

 

“他倒在荒草叢中，血，流在大地上。

十五歲的新四軍，只有十五歲呀……”

 

我，一個教師的兒了，在心里流著血，

為著一個莊稼老漢的兒子。

 

我是在聽故事嗎？我在思忖：

十九歲的我怎樣才對得起這塊大地……

                  1943年8月江蘇呂城

當讀完這本詩集的尾頁后，反過來重看《詩愛者的自序》(代自序)正如作者所說的那樣:爰上了詩是因為詩里的真。愛一切真詩。如《聰明人與小孩》

小孩用手撐摁螞蟻，

螞蟻照樣爬行。

聰明人用手指摁螞蟻，

螞蟻立即喪生。

 

聰明人得意地說：

“手撐大，指頭小，

大的沒能耐，

小的本事高。”

 

小孩扔一根稻草過河，

稻草飄落河面。

聰明人扔一捆稻草過河，

稻草飛落對岸。

 

聰明人得意地說：

“稻捆重，稻草輕，

你扔輕的輸，

我扔重的贏！”

 

小孩瞪著眼說：

“你重我輕，你大我小，

你贏了，你沒能耐，

我輸了，我本事高！”

          1956年秋

總之看完屠岸的《深秋有如初春》后，不僅使我有了追求詩歌寫作心；還使我把他的詩與《老馬》、《死水》《大堰河我的保姆》等等的一些革命詩歌作了一番比較。發現了一個深刻的道理，只要是接受了馬克思主義思想的、又把馬克思主義思想與中國實踐相結合的毛澤東思想帶進作者的寫作里，那么作者的寫出詩都有一種光輝。這種光輝不僅穿越時空；還像風一樣、像雨一樣、像露一樣；天空地上、枝上根上、大街小巷、無所不在地向人們的心里滲透。所以屠岸的《深秋有如初春》不失為一部引導人走向詩歌殿堂的好詩！

 

 

 

                                            2014.6.14.初稿2016-10-24修改完稿

 

(編輯：作家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