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 魚 之 魂

——讀劉念虬散文集《崀山江中的一條小魚》后

                         周明軍

一個月前的上班日子里，我連續收到三位老先生親自登門奉贈的三本著作，其中一本就是懷化市第三中學特級教師劉念虬老師的近著。他親自登上四樓來到我的辦公室，很莊重地將《崀山江中的一條小魚》一書（團結出版社2017年6月第一版）恭恭正正地放在我的辦公桌上。

劉念虬老師是位德高望重，大名鼎鼎，桃李滿天下的老教師，教學經驗十分豐富，作品書籍很多，在全市教育戰線上頗有盛名。特別是在恢復高考的那一年，在他和他的同事們的努力下，創造了一個農村鄉級中學高考錄取率在全市第一名的好成績。在我的記憶中就很早知道劉老師的大名和事跡，特別是在我的家鄉洗馬潭，大凡六、七十年代出生的人幾乎無人不曉，無人不知。這是緣于他從湖南師大畢業后分配到了我的母校洗馬中學教書多年，后又在我的高中學校黔陽一中擔任校領導和骨干教師，四十多年的教學生涯中勞苦功高，積累了豐富的教學經驗，培養了一代代杰出的青年才俊和優秀學生，在我們的心中口碑好、師德佳，印象難以忘懷。可那時劉老師并不認識我，我倆也很少交集過，他也沒有親自教過我的書。因為我小學畢業后考入洗馬中學時他調到了黔陽一中，當我初中畢業后考入黔陽一中后，他又調到了懷化三中。緣份這東西還真有味道，我心中渴望見到并結識的劉老師，終于在2012年一個下雪的日子相見了。

記得是我們洗馬潭同鄉會召集了一次關于討論和修改《洗馬潭》書稿的會議，我作為書稿的最初編著者在會上談了自己的想法，主要是還在國土局辦公室工作，材料多，任務重，無法勝任《洗馬潭》一書的副主編，并表示一定全力支持和參與本書編輯。之前劉老師從QQ上曾給我發來了《洗馬潭》一書的序言，在這次會上劉老師可以說是第一次見到了我，我也對他的微笑和熱情留下了深刻印象。這次會議確定了新的編輯人員，會長易松槐任主編，劉老師任副主編，另增加了數位編輯。之后，我又將《黔陽縣志》贈送給劉老師一套。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洗馬同鄉會全體編輯的辛勤努力下，歷時四年，七易其稿，《洗馬潭》一書終于在2014年12月出版了，填補了洗馬潭地域文化的空白。這也進一步加深了我和劉老師之間的友誼和師生情。之后見面次數也越來越多，上班時總會遇見劉老師送孫女上學，他也知道了我上班的地方和單位，當他輕輕敲開我的辦公室門時，我還一下子反應不過來，停了一秒后我才握著劉老師的手說：哎呀！劉老師辛苦你爬樓了！來個電話我下樓來見你啥！劉老師是來給我送書了，謝謝他記得我還是個愛書讀書之人。

《峎山江中的一條小魚》是本散文集，從其書名就知道劉老師是湖南邵陽新寧縣人。崀山因其美麗的丹霞地貌和獨特的絕世景觀而被授予世界自然文化地質遺跡，扶夷江是崀山人的母親河。也許正是這里的山水滋養和歷史文化熏陶造就了劉老師一雙發現美謳歌美記錄美的眼睛和雙手。劉老師的姓名中含有虬字，就是龍的寓意，寄托了其父母的望子成龍愿望。而劉老師自稱是崀山江中的一條魚，還是一條小魚兒，體現了他為人低調的謙遜品格和熱愛家鄉的赤子情懷。我們知道劉老師主持過多項國家省級寫作科研課題，長期從事寫作理論研究和寫作實踐，多次赴北京、上海和西安以及泰國等東南亞國家講學，業余時間創作發表文學作品上百篇，出版專著20多部，如《記敘文導讀導寫》，《議論文導讀導寫》。散文集還有《一生多夢》等。他的事跡享譽中外，在《湖南教育人物志》、《中國當代著作家大辭典》和《世界名人錄》等書收錄。這也就不難想到劉老師之所以將本書取名為《崀山江中的一條小魚》了。我認真細讀了全部書稿中的近40篇文章，可以說也只是作了些文字校對工作，但從其文章的感動和事件人物的故事中，我認為應是一部散文式語言的報告文學集，比如有世界著名的科學家即被譽為雜交水稻之父的袁隆平，有奧運冠軍楊霞，有全國著名影星趙薇，還有原湖南省委書記張平化，有全國享名的國畫大師易圖境，有著名企業家懷仁集團董事長林承雄，有被誤叫的雪峰女匪黃玉嬌。還有日本女人西野文子。還有他本人的父母雙親、孫子孫女等，他還寫了個體戶打工者和個別貪官小人之流。可以說是一本社會萬花筒式的人物匯編精彩錄。很有可讀性、趣味性、教育性和指導性，也可以說是一本生動典型的教科書，讓人掩卷沉思，深受啟發。其實他文中介紹的人物，有的我也相當熟悉，如洗馬潭人全國著名畫家懷化學院教授易圖境老先生，今年98歲高齡了，還堅持在輪椅上作畫，四年前我去家鄉看望了他和他弟弟易圖勛老師（我初三時的班主任），他還給我題字贈送了一本畫集。劉老師這篇寫易圖境老師的文章，我在《洗馬潭》中首先讀過，每讀一次都為家鄉的人才而驕傲自豪，也為劉老師的文筆才情而佩服有加。還如文中寫到的湘西女匪黃玉嬌，她為此名曾與相關作家打過文字官司，印象最深的就是她與我的文學老師譚士珍先生曾打過官司。官司結果不得而知，但她卻因此而成為安江乃至懷化的新聞人物。但我說我記憶里的黃玉嬌是個老奶奶，是個先進個體工商戶。那年我在黔陽縣工商局工作，為了采寫她的先進事跡，我到她經營的商店里見過她，滿頭白發，話語清晰，透出一種有文化底蘊的精致和風采。如今讀了劉老師的文章，又深深地勾起了我對黃老奶奶的緬懷和回憶。也許她現在還在人世的話，其碼有近百歲高齡了。

我很贊同北京大學教授博士生導師楚進先生對劉老師的中肯評價——  

劉念虬是個愛說真話的人，他的每一篇文章都是一種真實的表達……他的書反思的是一個時代。有人說，他是冷漠的社會觀察者、冷酷的道德評判者、冷靜的思想創新者。此說似乎也不為過。

可以說這是我讀到的對劉老師寫作及其作品的高度評價和充分肯定。劉老師在文章中說，他是自己丑惡靈魂的解剖者，是別人美麗靈魂的禮贊者。我說，他寫出了人性的真善美和社會的正能量。他的作品將給廣大的讀者給予永遠的感召力、鼓舞力和啟發力。

字典里對魚字的解釋是脊椎動物的一類，生活在水中，通常體側扁，有鱗和鰭，用腮呼吸，體溫隨外界溫度而變化，種類很多，大部分可供食用或制造魚膠。對虬字的解釋是一種中國古代傳說中的一種兇猛動物，虬龍是傳說中的一種中國龍。龍是集中了鹿角、牛眼、豬鼻、馬嘴、蛇身、魚尾、鷹爪和鯉魚胡須等八種動物特征而組合成的中國龍，威武兇猛，是至高無上的國家象征，是代表封建王朝的最高統治者。

由此可見，劉老師的父母飽含了對其望子成龍的良苦用心，我說劉老師無愧于其父母的厚望，更無愧于“念虬”之大名。他的學生和作品均充分說明了他的成就和德才，他留下了對社會的巨大貢獻和無限溫暖。

據說魚的記憶只有七秒，七秒之后魚兒又將是重新認識和記憶。而把自己比喻成家鄉江中的一條小魚的劉老師，每一次的七秒之憶早已演化成一生永遠難以忘懷的記憶，這就是游子不忘家鄉的記憶。這也充分說明了劉老師有思鄉念家的孝順美德，他羨慕小魚踏著漣漪，撥著清波，不懈地向前游去，游向滔滔大河和海洋，還學加拿大的一種魚當年老時會歷經艱難險阻想盡一切辦法游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這個地方我們稱之為家鄉。劉老師的家鄉在美麗的崀山，他是峎山扶夷江中的一條珍貴的小魚兒，又是江中的一條中國虬龍。不管是龍是魚，也是魚龍之珠，更是龍魚之魂，魂兒就是那永遠的鄉愁。

為劉老師的龍魚之魂點贊！

(編輯：作家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