壕哥的愛情
來源:作者:楊廣虎時間:2013-11-01熱度:0次
壕哥笑我們結婚太早,不到幾個月,他也在父母的安排下走進了婚姻的殿堂。
我和壕哥是中學同學,管喜歡可以,不過他老爸有錢高中畢業后把他弄到美國去讀大學了。雖然壕哥不太情愿背井離鄉,但經不住父母的苦口婆心相勸,加之對美國自由的向往,最后還是有點逼良為娼般去了。剛去美國的他大失所望,告訴我們沒有中國人多熱鬧沒有通宵達旦的烤羊肉和啤酒,有一哥們回他還沒有“天上人間”搞個車震也沒地方,嘿嘿!慢慢地壕哥也適應了美國的生活,和我們聯系少了。
還是因為父母,壕哥的父母老了,希望壕哥回來執掌家業。剛剛適應美國生活不愿意回家的壕哥再次感覺到自己就像一個棋子任人擺布像一風箏隨風而飄線牢牢被人握在手中像一流浪的孤兒四處漂泊,最后,壕哥還是投身回到父母的懷抱。
順應潮流,家族企業不小了。父親開了一家食品加工廠一家餐飲店一家高端服飾公司,生意很好。中國老百姓講吃穿,誰也離不開,頭腦敏銳的父親抓住商機,很快成為億萬富翁。
壕哥理所當然的要繼承家族產業,父親希望他運用國外的管理讓自己的產業子子孫孫延續下去。最要解決的燃眉之急就是,先給壕哥找個姑娘結婚。
在美國,據壕哥講,他是有女朋友的,國外感情很簡單能說到一起就談說不到一起就分,沒有陳芝麻爛核桃瓜瓜蔓蔓的事情,他甚至想好了找個美國白人或者黑人生上一大群孩子,為國捐軀為國爭光一把,現在看來實現不了了,盡管中國計劃生育要求一對夫妻只生一個對富人好像沒有辦法控制,但是壕哥看到孩子應考應試遭的罪,孩奴奶奴一打打,打死也不想了。
結婚是拗不過二老的。盡管壕哥是在自由王國生活過的,到了家里還是要尊重國情的,他的生活就像父母手上的木偶,無法獲得自由。外貌協會的父母給他找了一個門當戶對年輕貌美姑娘,大肆操辦了一場,就等孫子下凡了。
壕哥對這個花瓶一樣的女人沒有感覺,磕磕絆絆二年過去了,女孩的肚子絲毫沒有起伏若山的樣子。壕哥封山育林造人計劃沒有實現卻學會了玩樂,成了一名吃貨。他對自己的愛情不滿,在玩樂中消解,他不愿意傷害法律意義上的妻子,每天做著妻子紅杏出墻自己幫忙扶梯的美夢,期盼著自己被拋棄,不至于自己心里感到慚愧。
最后還是離了。妻子受不了冷暴力這把溫柔的利劍,更為絕情的是弄走了壕哥的別墅和名車。看來情斷守寡的女子心狠手辣,她要讓這個男人一無所有凈身出戶遍體鱗傷才解恨。
金錢對壕哥無所謂。父母氣得住醫院索性也不管了。不被管了的壕哥終于可以自己做主,開始雄心壯志要找回初戀的感覺。
愛情掛了,還有壕哥。
壕哥生下來的時候,土豪鄉紳的祖父看他命中沒土,想想自己曾經是地主,對大地愛的是多么深沉,給本是“豪哥”的壕哥加上了一把土,沒想到,風水輪流“土豪金”流行,壕哥一不小心成了“土豪金”。其實論物質壕哥不是“大枷”也算得上“土豪金”,壕哥不在乎這個,壕哥喜歡健康的小麥色,和香檳色有一拼。壕哥懂的承擔,沉默的心愛交朋友,不用喊:“土豪,我們做朋友吧!”我們就是朋友。
離婚后的壕哥,在南山辟谷了一段時間,練練健美,也練女人喜歡的瑜伽。壕哥是一個不能被打倒的“愛情土豪”!為了純潔的愛情,他把自己裝扮成城里的的打工一族,故鄉在農村,靈魂游蕩在城市的街道,沒房沒車沒存款,看哪家姑娘喜歡?還真奇怪了。不是“土豪金”,不是高富帥,海龜變土鱉,有點四不像,沒有一家姑娘哪家小姐看上剩男壕哥。
都口口聲聲說:“土豪,我們做朋友吧!”壕哥這個大土豪就在眼前,多少白富美小蘿莉屌絲嫩模就是沒有發現這塊富礦,誤入人渣的圈套。好在壕哥磨練出來了秋天高山平湖一樣平靜的心,等待著愛情火車的到來。
直來直去的壕哥也善于夾著尾巴在人世間偽裝了。
沒有工作的壕哥挺不了幾天,這個海龜就不適應了,國外喝著人頭馬,XO瞟美眉的生活已成云煙;霧霾嚴重的天氣讓他嚴重得病,咳嗽加感冒最后不得不住進一家社區醫院。
小護士人很好,很體貼,還有烏克蘭女總理季莫申科一樣的“麻花辮”,光彩多人,清新可親。不知怎的,壕哥也有制服嗜好,愛上了小護士。
病好了,人卻不愿意出院了。但醫院是治病的地方,一個好人怎么能總待到醫院?
壕哥什么也不顧追起了小護士。小護士看他也胡子巴茬老實人一個,兩個人,同是天涯淪落人,住在一起了,恩恩愛愛,惹人羨慕。
壕哥每天出門找工作,掙些小錢。星巴克喝咖啡的優雅蕩然無存了。
沒有想到的是,幾個月,小護士懷孕了。壕哥帶去一檢查,還是雙胞胎。壕哥趕緊回去告訴父母,父母樂得喜上眉梢,盼著兒子領回小護士結婚。
壕哥要給小護士一個驚喜,帶著小護士去了自己家的豪宅。小護士瞇著眼左看看又悄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壕哥告訴小護士,這就是自己的家,以后在這里住了。
小護士半信半疑。沒有灰姑娘碰到青蛙王子的喜悅。
這以后就是你的家了,不用上班了。壕哥的父母說。
小護士最后明白了,壕哥原來是個富二代,土豪新貴。當晚就不讓壕哥進門了。
你欺騙了我。小護士說。
我為了尋找純潔的愛情。壕哥說。
我已經不愛你了,騙子。小護士說。
壕哥想不明白,多少人追求的富貴生活,小護士咋不喜歡呢?
一連幾天,壕哥都找不見小護士,打手機也關機。
去了小護士的醫院,也找不見。壕哥急得團團轉,有人告訴他,小護士要辭職走了。
他在醫院門口等了三天三夜,終于看到小護士了。
你咋不理我呢?壕哥一臉倦容,說。
我不想理你,騙子!溫柔的小護士變得很麻辣。
我沒騙你啥呀?壕哥說。
你騙了我的感情。我只想過簡單的生活。小護士說。
我沒有呀。壕哥慢悠悠說著,看到小護士的肚子幾天之間變得平平的,一馬平川了。
我的孩子呢?我擔心地問。
流了,沒了。小護士語氣堅定。
為什么?對我們的孩子?壕哥喊了起來。
都不愛了,要啥小孩。小護士說。
你這殺人惡魔。壕哥氣憤不已,在國外,懷了孩子是不能流產的,這是違法法律,每個小孩都有基本的生存權。
我不想讓他們沒有媽,活受罪。小護士說。
氣死我了。壕哥發瘋一樣。
你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小護士說完走了。
留下壕哥傻愣愣地站著。
謝天謝地,你這么親自來傷害我。她喃喃地自言自語,看來愛情就是橡皮筋,傷心的是永遠不肯松手的。
壕哥這塊“土豪金”,變成了光溜溜的鐵板,有金屬的硬度,沒有令人驚訝羨慕的色澤,發著冷冷的暗光。
小護士走了,頭也不回,走進茫茫人海。
沒有女人收留了。這次的壕哥,不再鎮靜,心里兵荒馬亂,在生活中,上線隱身都受到傷害,不知咋整,低下了頭,希望自己悄悄消失。
2013年10月19日夜于長安 修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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