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小俠出世

   小磨檛 下山都三個多月了，一方面是他長大了，喊他小磨檛 別扭，另一方面是他和爺爺一起打魚，他閑不住，又喜歡幫忙，那些漁民兄弟喜歡他，他又有文化，要不是不再科舉了，說不好都早考上舉人了，所以，大家都喊他小向先生[文武雙全受之無愧]，哈哈，但他又不是什么大家出身，師傅在的時候，也不是喜歡喊他磨檛的，‘那么要是高興，就喊我勇兒吧，有什么事要我幫忙的，喊一哈就是’。
   大家都這樣說‘要得，二回有事噻，我們都找你了哦’。
  ‘要得嘛，鄉里鄉親的，只要看得起哈’。

   大周場和小周場 [小地名萬州城東六十里]，就隔個溝溝，長江在這地方，小老百姓就不喊長江，喊啥子嘛，大河[川江]，那時候，對岸的太陽溪，還沒有場鎮，但那個‘雙獅子跳龍門’卻是極有名的，傳說還有個金娃娃挑個金扁擔，就是把兩座山挑起的，老百姓就圖個平安，所以，就信這玩意兒。
   這地方其實偏僻，你看嘛，往東，離云陽縣一百八十里，往西，離萬縣一百八十里，‘天高皇帝遠’。
   當時的下川東，現在好多的人都不曉得了，九縣一市的編制，講的就是‘縣隔縣一百八十里’，就是這樣的一個事情。
   皂角灣[地名]，是個再小不過的地方，還別說，那里有的是土特產，象橘子，枇杷，核桃，哈哈，這姓劉的也是一個大戶，半邊山的農戶都姓劉，劉老五曾當過那一段的甲長，為人，也是‘一根腸子通屁眼’直來直去的，家道算是小康吧。
   在過去，可沒有小康這個詞，叫‘殷實’。

   這劉老五家，就是個殷實戶，有個女兒，叫蓮兒，好聽的名字，好看的身段，好甜的聲音，漂亮慘了。
   雖然不是什么官家小姐，富家千金，卻也是落落大方，做得一手好針線[女紅]。
   ‘蓮兒，你來把三嬸家的襪底拿去給她吧’。
   ‘要得噻，媽’。
   ‘快去快 回哈’。
   ‘恩’。
   蓮兒是個聽話的丫頭，拿起襪底就跑，你還真的別說，路是不太好走，可這年方二八的大姑娘，長得又好看，豐滿靈巧，這一跑啊，胸面前的兩個小鹿就活蹦亂跳，在衣服里蕩來蕩去的，你要是緊緊的盯住她一看，那個臉哦，就紅到了腳跟。
   她要是把襪底給了三嬸，疾苦趕緊回家，那我就沒有寫的了，什么事都不會發生。
這世上的事情，就是那么的巧，也就是那么的怪，偏就不遂人的心愿。
   她就是在三嬸家多耍了一會兒，拐了，那三嬸家有個遠房的什么親，也到三嬸屋的來耍，他叫可勝[就是姓可]，人還是人模鬼樣的，就是一肚子的壞水，成天游手好閑的，也還沒有成家，剛好碰上，‘哇，我的媽也，好乖的妹兒’。他心里一動，不要說娶她，就是搞一回也安逸。望著她，口水都流出來了，眼睛也直了，跑上去，也不客氣，抓住蓮兒的手，‘乖，妹妹你好乖哦’。

   ‘瘋子’。蓮兒又羞又氣。急得小臉通紅。
   ‘嫁給我，要得不’。
   ‘放開我，你要是不放，我喊人了’。
   ‘媽的，給臉不要，老子揍你’。
    就在此時，三嬸過來了，‘搞啥子，放開’。這個可勝可不敢在三嬸的面前撒野，趕緊放開，當然，蓮兒就趕緊回家了，三嬸說，‘我說可勝啊，你一天不務正業，二天啷個得了哦’。
   ‘媽的，不干啊，老子一定不得放過她’，嘿嘿，這個可勝，是一個來自少林的什么‘一只花’的徒弟，他們師兄弟有十人，前八人是無惡不作的‘八大金剛’，加上后二人，是當地的‘十大元帥’。
   都是些偷雞摸狗的二流子。
   這事過了沒有多久，小周場趕集[每逢二五八趕場有點兒像廣西等地的趕山會]，二兩燒酒下肚，可勝說‘兄弟們，我們找個妹兒來耍哦，要得不’。
   ‘要得，我們去爬洋樓’。
   ‘你個龜兒，我們去爬啥子洋樓哦，我給你們說’。如此如此，‘啊，劉老五啊，要不得’。
   ‘啷個要不得噻’。
   ‘三嬸好雞巴惡糟，弄不好，惹禍，劃不來’。
   ‘媽的，乖得很，我們不讓三嬸曉得’。他們計劃下來，還是明的不敢，來暗的。

.   蓮兒也來趕場的，背個背篼，買點東西什么的，可回家，要走個把時辰，她卻不知道，這幫挨刀的‘八大金剛’就跟上她了，和往常一樣，蓮兒，又是唱，又是跳的，就快要到家了。有個灣灣，當時人煙稀少，前不著店，后  不著家的，可勝他們出現在蓮兒的面前，‘啊’。蓮兒嚇了一跳，你想嘛，八大金剛是什么玩意，她又怎么會不知道啊，‘你們，你們做啥子’。
   ‘我們不做啥子，聽說，妹妹的襪底扎得漂亮，我們想請妹妹給哥哥們扎一雙’。
   ‘我不空’。
    蓮兒說完就往路邊一拐，想從旁邊走過去，‘誒’‘莫忙嘛，襪底我們不要，我們想看看妹妹你的奶子是不是和臉蛋一樣的乖哦’。
   ‘你們要做啥子，我喊人了哦’。
   ‘媽的，死婆娘，你裝起干啥子，上回要你嫁給老子，你不干，看不起老子是不’。
    蓮兒覺得也不對勁，忙道‘可勝哥，不是的，我當不到家都嘛，你們放我走嘛’。

   ‘放你走，你做夢嘛，你，給我們搞了，我們就放你走，還要答應嫁給老子，不然，把你做了’。
    這幾爺子惡狠狠的說，他們是說到做到的，這蓮兒曉得，趕忙就要跑，晚了。
    可勝一把抓住她，‘媽的，想跑’。
   ‘媽......’可她只喊得一聲，這幫惡徒當真是無法無天，握住了蓮兒的嘴，七手八腳的，把她拖到一個偏僻的沙凼里，你怎么掙扎都是徒勞，你想啊，把你的嘴堵上了，又如此的嬌小，這些都是練家子，兩巴掌，扇得你腿打軟，眼發黑，有人會說，這么大膽，簡直就沒有王法了，可這世上偏偏就有許多的事，沒有任何的理由，都會發生。
   在這地方，王法不值錢。
   他們有六個人啊，‘八大金剛’，‘十大元帥’還沒有到齊呢，可勝動手，把蓮兒的雙手綁起，三下五除二，就把她的衣服和褲子撕了下來，天啦，蓮兒不只是模樣個標致，那身段，那勾魂的眼睛，那白里透紅的肌膚，那挺拔的雙峰，那修長的玉腿，無一不撩人的心房。
   這些天殺的惡徒，按的按腳，抱住她，啃的啃，摸的摸，這蓮兒，欲哭無淚，你想動也動不了，這時候，初夏的風是那么的無情，初夏的太陽是那么的狠毒，初夏的泥土是那么的燒心，但，小蓮兒的心卻是在淌血。
老天在善良的人兒遭受折磨的時候，總是那么的不公，我佛也總是在惡徒惡貫滿盈的時候，才會懲惡。不是嗎。
   這時候，無處不在的佛，救苦救難的老天，它們在哪里啊。
   那男人的手，粗魯的撫摩，情花初放的蓮兒，有了一陣莫名的沖動，她不住的扭動，腿也不在亂彈，不知是沒有了氣力，還是欲望的閃現，當可勝猛力穿進她身體的時候，她痛得要命，嘴被堵上，卻叫不出來，可勝瘋狂的發泄，強有力的后勁，蓮兒覺得好爽，可勝爬起來，看看地上淡淡的血跡，趕到一絲快意和滿足。
   接下來，第二個，第三個，他們輪流坐樁，搞得蓮兒死去活來。
   再也無力扭動，姑娘家這一身的清白[一世的名節]，就遭這挨千刀得給毀了。
   可勝問她‘你還喊不，你要是不喊了，我們就把你放開’。
   可蓮兒，早就癱軟在那里，別說動不了，就是話也說不出來，只有一雙仇恨的眼睛[還在滴溜溜地轉]。

   這幫家伙見勢不妙，怕出人命，爬起都跑了。
   當劉老五，一家人在家里左等沒有回來，右等沒有回來，那個急啊，四處打聽，都說沒有人見過蓮兒，只有人說，她去趕場早就回來了，還過了山哪個梁的，照說，早在家了啊，這劉老五和他婆娘，到處找，在路過那個灣灣的時候，還一邊大喊‘蓮兒，蓮兒’。突然，他好象聽到什么，‘慢點，老娘，我好象聽到蓮兒在喊’。
   啊，真的，這里，在沙凼那邊，好象是有聲音，劉老五就走過去，大喊‘出來，啥子人’。可沒有人出來，卻聽得更明白了，是蓮兒的聲音，往沙凼坎上一站，劉老五呆住了，‘怎么了，是哪個’。
   啊，是蓮兒，蓮兒現在也許清醒了，可她一動都動不了，她媽趕緊把衣服包住了她，
   一個多月后，蓮兒，身體慢慢的恢復了健康，可是她就是躲在家里不敢出門。

   這心靈的傷害，時間是不能醫治的啊[其實時間好像是可以醫治的]。
   可是，她以前漂亮，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蓓蕾，可是現在，她卻是一朵燦爛盛開的太陽花，在男人的眼里，太惹人愛了。
   可是這些惡徒，仍然沒有放過她，那時候，封建，愚昧，蓮兒家不敢聲張，一個好好的黃花閨女，家里也保護不了她，這都是臉蛋惹的禍啊，‘八大緊剛’，‘十大元帥’，隔幾天又會來，要么給點錢，要么就是威脅，是啊，你要是不干，‘媽的，把你最了，把你屋的殺光’。
   蓮兒不是怕死，看著養自己這么大的爸和媽，總不能因為自己，害死一家人吧，再所啦，他們是說得出來，就做得到的，蓮兒滿腔的仇恨，卻無處報。

   又是小周場鎮趕場，‘趕黑市’，記得那時候，是這樣的，蓮兒和劉老五一起來趕場，人來人往，好熱鬧，可是，冤家路笮，你最不想遇到的，就最遇得到，‘五叔，你老人家，好噻’。
   ‘是你’。
   ‘是我啊，我們兄弟想叫蓮兒去陪我們耍哈’。
   ‘你們，你們這是傷天害理，你們一定不得好死’。
   ‘決，你慢慢的決，老子叫你等哈就決不出來’。
   ‘你敢’。
   ‘場上這么多的人，我這老骨頭豁出去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是啊，忍了這么久，早晚要爆發，先是在家里，是人都有面子。
   現在是趕場，都這樣了，不就是一死嗎，沒有什么大不了[腦殼掉了不就碗大個疤嗎]。
   ‘媽的，你反天了，是不’。
   ‘挨千刀的，老子就是死，也不會放過你’。
   ‘死啊，你他媽的，老子成全你，滾你媽的’。
   呼的就是一拳，‘叮咚’，就把劉老五，打倒在地，蓮兒見父親被打，‘和你拼了’，也撲了過來，可是，兩個惡徒，同時出手[絕不含糊]，慘叫一聲，蓮兒被打得撲倒在地，‘媽的今天，老子就在這里強奸你，看哪個敢管’。
   ‘撲’的一聲，撕開了蓮兒的衣服，再要伸手去撕蓮兒的褲子的時候，只覺得手上一麻，腰上一酸，也是慘叫一聲‘啊’。橫空出世，滾到了一邊。

(編輯：作家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