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冬月,在長沙學習期間,我擠時間專程去了韶山。
潛意識告訴我,到了湖南,什么地方都可以不去,也不管有怎樣的阻力,但必須去韶山,因為它是毛主席的誕生地。
我去韶山,不為考證主席銅像揭幕的那一刻是否出現了日月同輝、長沙人的車上是否都掛著主席像的吊墜、主席的祖墳上是否有特殊的風水,而是去還一個愿——我兒時“有錢了要去韶山看毛主席”的愿。
兒時的愿望自然是單純的,毛主席怎么會在韶山呢,就如同我出生于蒲城,現在落腳在了西安一樣。不同的是,主席帶著“埋骨何須桑梓地,人生無處不青山”的壯志,于血雨腥風中為民族圖存奔波,并帶領人民一步步地推翻了“三座大山”,建立了新中國,撒盡家財還不算,還搭上了六位至親的性命;而我,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離開家鄉只是生活和工作的需要,且家人均團聚于西安,享受著天倫,享受著國家和平發展進步帶來的種種好處。我將筆名取為鄉樂土,是感念我的家鄉并希望它成為一片人間樂土;而主席對于家鄉的眷戀,則是與我們常人相同的。他1966年最后一次回韶山,離開時無奈地說:還是要走,真是身不由己!據說他晚年向中央提出過要回鄉頤養天年的請求,但由于時局的原因,都沒有得到批準,何況他“生也人民,死也人民”的擔當,已將國運和人民緊緊地系于己身,“身不由己”是自然的了。
21年前的冬月,我旅行結婚,只選擇了一個方向一個城市,就是北上祖國首都北京。第一站去的就是天安門廣場,看升旗,瞻仰毛主席遺容。那次見到主席遺體,我的心情只有崇敬二字。21年后的今天,我依然是懷著無限崇敬的心情,但卻多了一份沉痛。在主席像章廠,在韶山沖,一路走,一路看,一路聽著導游的講解和革命老歌,我每每不能自己,熱淚盈眶。主席啊,一名普通的共產黨員,從西安來尋您的根來啦,來尋您為什么出發的答案來啦。即便此刻在列車上提筆寫這篇散文,也每每情難自禁。我這是怎么了,按理說,年齡大了點,經歷多了點,更應該沉穩才是。我不得不一次次地將目光移向窗外。窗外閃過的,除了整齊的馬路、漂亮的民居、高大的樓群,就是彎曲的河流、明亮的池塘、茂盛的樹草和莊稼地。我的外家是貧農,與千千萬萬舊中國農民一樣,生活在底層,經歷過苦難,是以毛主席為首的共產黨人幫助他們翻了身,我的母親是最感激毛主席的。如今,這大好的河山和小康的社會,正是主席您的后繼者們,高舉著您樹立的偉大旗幟,改革開放、革故鼎新、不忘初心、開拓進取創造出來的。主席啊,您若在天有靈,可以放心了罷。
這些年我們國家發展很快,高鐵已經通到了您的家鄉;人民的生活水平也大幅提高,您愛吃的紅燒肉已不再是什么稀罕之物。我當然也有錢了。這一切進步,離不開黨的領導,離不開領袖人物。歷史證明,有一個英明的、偉大的領袖,對于黨和國家事業是多么地重要;歷史更加雄辯地證明,樹立核心和看齊意識,對于黨和國家的前途亦是極端地重要。核心的能量越大,向四周輻射出的半徑就越大,也就是說,有多大的核心,就可以構筑成多大的同心圓。改革開放以來,我們意識形態領域出現了一個新觀點——禁止個人崇拜,我覺得是不妥當的,應該將個人崇拜與個人專權區分開來,沒有崇拜、沒有看齊、沒有追隨,何以形成堅強的核心?我現在雖然有了去韶山的錢,可我沒有時間,因為身在職場,也是身不由己。我想,等我退休了,我會像我們綜合地質大隊雷學全老人一樣,帶著老伴來一場紅色旅游,在韶山多住幾天,多走一走。
去韶山前,我對著鏡子整理了服裝,扎上了領帶,戴上了黨員徽章和主席像章;到了主席銅像前,夾在獻花、宣誓、拍照的人群中,我深深地、恭敬地向主席三鞠躬;離開韶山時,我從滴水洞路邊幾處石刻下,各抓了一把土,放入提前準備好的袋子里。我是要將這袋土帶回家,栽培出一盆杜鵑花來,隨時可以嗅到其中的氣息,以滋養我的后半生。
韶山啊,我終于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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