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希望感受到風,特別是風中帶點涼。這樣的感覺,在北京的清晨遇到過,在內蒙古呼和浩特遇到過,在俄羅斯伏爾加河畔遇到過,在奧地利萊奧本遇到過。有時偶爾一個不經意的瞬間,我似乎能感覺到風的存在。我在想,這風是否真的有著無形翅膀,不然任憑自然的影響,怎么會讓人只是經歷地域或是剎那的舒爽。正因為有了這樣的一問,我仿佛知道了風真的就有一雙翅膀了。如果風有翅膀,那這翅膀是風的一部分,還是就是風。其實我不需要太過弄清楚這個問題,因為風有了翅膀,不僅是代表一種形狀的固化,也不僅是代表一種飛翔的能力,而是風有了靈魂,可以由著自己的思想而飛。有思想的東西,是最讓人難以捉摸透的。卻可在弄懂和明白之后,有了更多的理解和思考。
現在,我迫切的想閉上眼睛,任憑風復繞我的身邊。帶著我的思念,帶著風兒清清觸動肌膚的快感,把這一切打包帶向遠方。可真的就如此簡單嗎?不,沒有了風,一切的浪漫與期待都只是笑料。說白了,我需要首先滿足在有風的環境中。可要是需要在風的環境中,更多的是在戶外。一種置身戶外的環境,沒有心靈片刻的休息,還能如此有詩意的感受風,那絕對是需要一種境界和操守的。我相信我至少現在還難以具備這樣的條件。風在飄,不管是帶著怎樣的翅膀舞動世界的氛圍,我都承認著風的靈性。
若多年的人生苦讀,最后塵埃落在了我想待的有山有水的地方。這是命運造就,還是偶然的機緣巧合。世界選擇了我來到惠州,不管是風的指引,還是夢想的指引,我知道這里絕對有我無法忘卻的帶著歷史回味的遠古記憶。我清晰的記得,遠古的那一抹柔情,已經攪亂了我的身心。風的翅膀在動情的煽動,就像水的柔波碰撞岸邊沃土。
我還是習慣的望向窗外,寬大的玻璃把夜晚的黑映襯的無比真實。如果不是遠處點點萬家燈火的點綴,我望向的這一片天就是沉沉的夜色。是翅膀就應有拍打大地的聲音,是夢想就應有搏擊長天的壯響。可我只是想靜靜的看著這夜色,無論這夜如何的變化,萬變不離其宗的靜,已經很好的詮釋了夜的本色。如果不是因為這里隔絕了馬路的聲響,我又怎么能有如此的雅興把這靜感知。走過了世界的寬度,跨越了大洋的世界,也不能稱之為叫做夜的東西。因為再靜的夜,有夢想的期待,數數時間也就是十幾個小時的飛程。如果風的速度能夠更快,說不定這個時間會更短。
也許一種見識,換來了一種對某種期待的堅守和執著,我希望待天空重新白云朵朵,人世的滄桑也會消失她的影子,換來世界對她的新的渴望。
嘮叨了風的世界,不知道風還在嗎?一味的期待風帶走自己的氣息,把遠方思念,可遠方的風,能夠煽動鯤鵬般的翅膀帶來我所期待的一種彌漫的清雅嗎?其實風已經給了我很多,我沒有必要苛求風給予我所需要的東西。我知道,當生命的浮船承載歷史的重擔時,風也沒有過多的選擇,畢竟風并不是某個人的專利。再有靈魂和思想的風,也受縛于大自然給予的風勢。風勢即使存在不合適,可風勢就是風勢,沒有哪一種風,可以逃脫風勢的掌控。可帶著翅膀的風也是這樣的嗎?我還真的不知道。(日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