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抬起輕輕的筆桿,寫下厚重的“故鄉”二字,卻又有一股不愿意寫下他們的阻力。對于故鄉,我們何嘗不是這樣一種感受,思念卻又有羈絆。
多想止筆于此,又不愿戛然而止!
我的故鄉是一個小縣城,稱作敘永或者永寧。小城被四周的低山環抱著,有三五成群的我們登上一個名叫“望城坡”的高處俯視下去,小城似乎與世隔絕,卻歷盡鉛華。我無法獲知這連綿山脈的年齡,總之青山不老。故鄉有一座山,稱作丹山,連綿十二峰,從小城的西南發源一直延伸至西北,宛如一只手臂,一把摟住了小城,十二峰幾乎一致高,海拔都在1600—1700米之間,也算是一奇景吧,更絕的是每到冬天,十二峰整齊劃一的雪蓋頭,誰也掀不起來。
記得某一天,突然接到一個沒有顯示地點的電話,一貫謹慎的接起來,輕輕的叫了一聲“喂,你好!”對方一說話,一種熟悉感撲面而來。那是家鄉的口音,一模一樣,無論走的多遠,總是能夠一下子聽出來。我時常問自己,故鄉的口音與聲音自己是否還記得。無意間在朋友圈里面看到一條微博,說敘永話是四川方言中最難聽懂的話,扁平的腔調,稍帶的卷舌,我知道難聽懂,但是并不難聽,我不會經常用微信QQ等聊天軟件和父母聯系,總是隔山差五的打電話給他們,因為我想聽一下他們的聲音,更想聽一下故鄉的聲音!
世界上有什么是不變的呢?大概就只有變化了,在永恒的變化中,卻總有一些不變的回憶,老時間、老地點、老相識、老味道,舊時天氣舊時衣,當時年少春衫薄,如斯美好,要知道這一切,他鄉是無法給予的。
常常想起那時一人或者幾人走過的小巷,小巷中飄香的土豆花,很多年過去,依舊是五毛錢一碗,價錢沒變,只是碗變小了;也記得一起走過的古橋頭,橋頭的臭豆腐攤總是和冰糖葫蘆攤位爭吵,最難忘記的是家鄉的特色面條---豆湯面,這是每一家面館面單上的第一道面,舊友們總是經常會在朋友圈里面發一些豆湯面的圖片,每次都饞的流口水,前幾年舌尖上的中國來報道過這道面,而我愛它,并不是因為舌尖上的中國,而是十多年心尖上的故鄉!
古街小巷,小城故事,從未牢記,也從未忘記!
有人說,故鄉是一把火,遠離也好,隔近也罷,不見火光,卻能暖人心扉!
也有人說,故鄉是一根線,放松也好,拉扯也罷,從未刻意,總會落葉歸根!
而我想說,
故鄉是一首詩,五言也好,七言也罷,還未讀完,早已熱淚盈眶!
故鄉是一杯酒,火烈也好,寡淡也罷,只聞其味,便已酩酊大醉!
你的名字,我的故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