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近四月了,美麗的山東沂蒙地區,青山翠綠,山勢雄渾,溫和的春風在豐饒的山東土地上吹著,遍地的綠油油的野草滿眼盡是。
今天黃昏,是4月21日。戰士們吃過晚飯才18點半。來了兩個月的曹玉海在軍事技術上,進步也快,這是王排長、邢班長的幫助。在生活上也和一個班的戰士合得來,沒有如在家里話少的情勢。他吃了飯,看到有些淺橘紅色的夕陽灑在他們營房的瓦房上和土泥巴的院子里的地壩上,非常的好看,就站在那里。戰士廖平從營房里走出來看到曹玉海站在門邊,就到了他身邊問:
“曹玉海,你站著干什么?“
“這天多好看的!”
“走,到村后走走。”
然后他倆出院子,到了醇厚的村后的一片非常平的山地上。珣爛的夕陽溫情地灑在一片淺淺綠草上,往北是一片矮矮的土灰色的山。4月的晚空動人地在他倆頭上方鋪展,純凈的藍空溫和地俯看著山東美麗的山野。
八路軍戰士曹玉海和廖平坐在灑滿美悅橘紅落日的草地邊的一塊土埂上,兩人在燦爛的光輝里,還有那緊系在他倆肚子正中的寬皮帶在他倆胸腹上起皺的灰白色軍衣下在發著亮光,看上八路軍戰士非常的英武!
“曹玉海,沒想到你就來了兩個月了。”廖平說。
“是呀,現在都春天了。”
“你覺得,在我們一排,怎么樣?”廖平看著性格爽直的、要開朗些的曹玉海硬漢般的臉問,他們手下的士兵也是我們這些貧困人出生的青年,可惜,他們是被國民黨拉去當兵的。”
“哎,我都聽說過。”曹玉海嘆了口氣,為他們擔心。
廖平嘆了口氣說:“國軍里也有受苦的人呀!”
他們又聊了些類似的話。
曹玉海說:“廖平,我都來了兩個月了,怎么沒有看見日本鬼子。”
“可能是冬天了,這山東也太冷了,日本鬼子也怕冷呀!”然后,廖平看到曹玉海有些恨恨的眼神,覺得好奇,就問:
“曹玉海,看來你一定恨鬼子!”
“我的爺爺就是被鬼子殺死的。”
廖平非常吃驚、沉默了。就側臉對曹玉海說:
“現在天氣暖和了,也是鬼子出來的時候。到時,我們一起殺鬼子,為你的爺爺報仇,也要為被日本鬼子殺死的所有人報仇。”
“嗯。”
然后,他們就繼續聊,到了天黑近了,兩人才回到營房。
……
一天后的一早上,和戰士們剛吃過早飯的曹玉海正要打算去村邊的大地壩進行訓練。
這時,邢班長在門邊拿出他的短煙桿抽煙,一些戰士在院子里站著,聊天。
“曹玉海,”廖平說,這時,他倆在房里,吃過飯,廖平想到院壩里呆一會,“這種日子多安逸的。”
可曹玉海問:“我們今天又要訓練什么?”
“哎,不用問,我知道不是射擊,就是滾爬、投彈。”
背略靠著發黃門框在抽煙的邢班長聽到他倆的話,把含在他有些黃的牙齒的嘴里的短煙桿拿下,說:“今天早上練習滾爬。”
廖平問:“不是投彈嗎?”
邢班長聽了,有些好笑地看了看和曹玉海一起的廖平,說:
“我跟你說過嗎?”
廖平有些尷尬地笑笑,沒有說話,往側邊轉臉一下,才不自然地回臉;在那里和曹玉海站著。
邢班長說:
“排長說,最近有些戰士在滾爬訓練上不理想,所以滾爬還要多練習一下,就是軍衣會搞臟。”
“哦,這樣呀?”
“廖平,你不想練習滾爬嗎?”說完剛才這話,邢班長就把嘴里煙桿取下。
“班長,我沒有。”
“不管怎樣,我們做什么,都要做。”
廖平聽著,就往門外看了看,這時看到王排長也有點急地走了進來。
“同志們,緊急結合”
大家感到緊張。
“后山上發現鬼子,快!”
曹玉海聽到了。一種人,或一般人的自己發出的緊張,就使他感到了一種面臨死亡和危險的壓力,就心都抖起來。終于有鬼子了。連身邊的廖平也臉上紅起來。這時,有些戰士就趕快跑到了院中間,這個時候,王排長已經走出陳舊的院大門外去了。他還要到村邊地壩上,連長已經和戰士們到那里集合去了。
邢班長聽到了,馬上就把他含在帶有一股重的煙氣的嘴里的短煙斗拿出來在他左手里一抖,就把煙桿里的火倒掉,就放進他腰間緊系在寬皮帶下的軍衣包里。立刻喊道:
“同志們,走,到村邊操場集合,快!”他在喊時,沒有自己先跑出院子去,讓戰士先走。然后,他看到廖平和曹玉海跑了過來,覺得曹玉海今天是頭次就遇到打仗,對他倆說,主要是對曹玉海。
“曹玉海,馬上就要打鬼子了,這次,你可以為你的爺爺報仇了。”
然后邢班長在說時,就示意他倆跟著他往院子外跑。
“我終于等到了。”曹玉海說。
“到時,你可以打死更多的鬼子,為更多的中國窮苦人報仇。”耿直而爽快的邢班長邊跑邊側過他黃里發紅的方長臉說。
“班長,我一定會的。”
“那就快點,和我們一連的戰士都到村邊了。”
然后,邢班長又說:“等會兒打起來了,你跟著我。”他想盡量和盡力保護第一次上戰場的新戰士曹玉海等。
他們三個就往村邊跑去……